基层法律服务执业相关要求
主讲:重庆市司法局基层工作管理处副处长 彭得峻
(根据2009年12月基层法律服务实习人员培训班讲话录音整理)
这五天的学习是短暂的,今后的学习是长远的,每一个人都要树立终身学习的习惯。学习是一件非常有乐趣的事情,不是非要从事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这项职业才逼得没有办法来参加学习,大家这样想就错了,大家应该把它看成是一种机遇一个机会,一个学习的机会,所以要珍惜,现在来珍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明天就要考试了,对于这次培训来说有点晚了,但是今后的学习机会多,时时要学习事事要学习,把学习当成一种习惯就好了,如果你一天不学习浑身不自在,这就好了。学习就成为你生命中的组成部分就好了。凡是我们有老师在上面授课,哪怕他讲得不那么令你如意,不是你所想要听的那些内容,但是你要给他鼓掌,内心要给他加油。鼓掌不是给老师鼓掌,鼓掌表示什么意思,表示我现在精神很好,我还可以使劲鼓掌,这是第一个意思,第二个意思表示我的反应很灵敏,老师讲到精彩处,我自觉不自觉的自然的反应就鼓起掌来了,说明你头脑很灵活,反应很灵敏,适合从事这项工作。第三,鼓掌是我们锻炼的途径,中国人就是会多,每一次不管开什么会,领导讲了该鼓掌的时候我绝对是使劲鼓掌,不到巴掌拍红我不罢休,我的掌声肯定是最大声的,我不是鼓给授课老师的,是鼓给自己的,说明我精力充沛、反应灵敏,鼓给自己看的,对自己有信心。大家觉得该给自己来点掌声吗?大家千万要记住,这个掌不是鼓给我的是鼓给你自己的,是自己为自己鼓劲。其实说句俗话,我现在还需要你们给我来点掌声吗?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最终这个掌声是给你们自己的。
本来今天给我安排的题目和原来我打算给大家讲的题目是法律服务所的运作和管理的问题,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给你们讲这个现实对你们每个个体来说还用不上,现在还是实习人员,即使马上要转正也是才转正,在一个所里面还是新人,管理是所长的事情,副所长的事情,资深法律服务工作者的事情,离你们还有那么一段距离。给你们讲管理,讲什么管理,高深的不说,基本的道德遵守就行了。从小学老师要求的几条做到了你就不会违反我们的一些规定规则。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职业都是有它的规矩、制度、规则的,比如老师要求小学生讲文明讲礼貌讲道德讲秩序讲纪律,那么你在一个所里面从业做到了这几条,我们就不会因为要来查处你到你的所里面,我们是来表扬你哪些做得好。做到这几条就行了,用不着多讲,就是五讲四美三热爱就可以了,更多的制度你们在从业的过程中你只要知道有这个制度在那里就行了,我不去触这些底线,远离它,这就做好了。曾经流传一个故事说一个大公司招聘一个驾驶员,看谁的技术好,出的一道题就是“前面有悬崖,你的技术好到什么程度,你能够开到离悬崖最短什么程度?”有的答“我能够开到离悬崖边二十公分”有的说“五十公分”,结果这些自认为技术好的没有被录取,有一个人答的是“明明知道前面是陷阱,我离它越远越好”这个人被录取了。所以纪律和规则说穿了就这么回事,也用不着多讲。
刚才我说到学习的问题,给大家讲个故事,我主要想表达这样一个观点,就是任何人都要学习。可能有的人也听过这个故事,说的是有一个博士生博士毕业之后,就分配他到一个科学研究所工作,科学研究所有一个所长一个副所长还有一些同事,所长副所长还有另外的同事文凭都没有他高,所长副所长都是本科生,他是博士生,中间还隔了一个硕士生,距离那么远。科学研究所旁边有个池塘,有一天他看到所长副所长在池塘钓鱼,他也去钓鱼,钓了一阵之后,所长站起身来去方便,然后从池塘中间踩着水就飞跑过去了。博士生很惊讶,心想“这是水啊,怎么能踩着就过去了?难道练了武功会水上漂?”所长方便完之后又从池塘中间踩着水回来了,又继续钓鱼。过了一会儿副所长同样以同样的方式去方便,博士生大跌眼镜,以为这个研究所是江湖高手集中的地方。过了一阵,博士生也内急了,但明明知道前面池塘是水,如果要绕着走要多绕很长一段路,他又不好问,他觉得跟两个本科生没有共同语言,觉得自己是博士生去问两个本科生好掉价好丢面子。于是最后横下一条心,想两个本科生都能过,我堂堂博士生不能过吗?于是也从水中间走,一踩下去,咚的一声就掉进水里了,两个所长副所长赶紧把他拉起来。他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啊?两个领导这才给他解释,池塘中有两排木桩子,这几天下了雨,水把木桩淹过了,但是我们对木桩的位置非常熟悉,平时都走惯了的,所以踩着就过去了,你怎么不问一声呢?所以不管是硕士博士,不管你经验有多丰富,时间地点环境一切都在不断的变化发展中,任何人都有学习的问题。我们从事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这个职业更要学习,不学习就要落后,而且要加强各方面的学习,只有单项功夫是不行的。比如你说你记忆力好,法律条款背得很熟,但是打官司的时候你仅仅把法律条款背给法国听难道官司就打赢了吗?法律条文熟悉只是你的一个方面,很多项能力你都要慢慢历练,慢慢学。怎样学,我也不多说,大家在实践中就会明白怎样学。只要想学好愿意学好,有这种强烈的愿望,你就会知道该怎样学。
第二给大家讲从事这项职业心态的问题,第一讲学习,第二讲心态,心态一定要平和。当我们把证发给你之后,你认为有了这个本,豪情万丈,雄心勃勃,从此衣食无忧,我取得这个资格了认为一切都是顺利的,当事人来坐地收钱,因为我懂法律,我端法律专业这个饭碗,当事人不懂,随便我怎么骗你哄你你都只有乖乖听我的,我让你拿十万,你只拿九万我还不干,以为眼前就是一大堆的钞票向你飘过来,这种叫理想化。年轻人最容易犯的毛病有两个,第一个就是理想化。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反过来,我人年轻,经验不足,才到一个所,谁来找我打官司啊?庙门冷清,几下就垂头丧气了,这种也不行,最容易走两个极端,最容易犯的两个毛病。大家既然打定主意要端这个饭碗,就要作好长期抗战的准备,要进行各方面的历练,各方面的锻炼,要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要讲诚信,诚信就是你的品牌,不要认为骗到一个算一个,那终究是不长远的,那我们经常来查处的可能就是你,这碗饭你就不适合端。基本的诚信也是做人起码的准则。一定要脚踏实地认认真真干事情,哪怕你不端这碗饭,端其他的饭碗也同样有这些要求,基本的要求都有。为了加深大家的印象,也给大家讲个故事,故事讲的是日本的年轻的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女大学生,叫野田胜子,大学期间她到东京帝国酒店去实习,实习酒店的经理就安排她打扫厕所,洗厕所里面的抽水马桶。你想年纪轻轻、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一个千金小姐去洗马桶,马桶里面的内容物令人作呕,她觉得人身太掉价了,翻来覆去说服自己也没能坚持几天,最后跟酒店安排带她的一个师傅说“我辞职不干了,这哪里是人干的事情啊,这多脏啊”,师傅也没有说任何话,带着她当着她的面说“你看到我现在洗一个马桶”,日本人是很严谨的,做事情是很认真的。师傅就是一个比她岁数大一点的女同志,严格按照程序一遍一遍把马桶清洗干净,按照他们的工作标准叫做“光洁如新”,光洁如新没有量化,只是一个定性的词,那怎么样做到光洁如新呢?师傅把所有的程序走完了之后然后拿了一个杯子在马桶里面取了一杯水,当着野田胜子的面把这杯水喝下去了,野田胜子看到这一幕震惊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做工作一定要像师傅这样做,以后哪怕扫一辈子厕所,每一次洗完我都敢于拿一个水杯在里面取一杯水自豪地喝下去,哪怕扫一辈子厕所,也要做全世界扫厕所扫得最好的人。凭着她这种认真的工作态度,后来成为了好员工,优秀员工,一毕业之后酒店的经理就邀请她到东京帝国酒店工作,而且进了酒店之后也是这个酒店提升最快的人,后来她离开这个酒店进入日本政坛,成为日本最年轻的唯一的女性游政大臣。在小泉纯一郎竞争首相那一届她参与过竞选,后来某些原因她自己主动放弃了。我希望这个故事能够对大家有启发。我觉得我们现在中国社会有些人做事情太不认真了,这种认真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这种对待工作的态度值得我们借鉴。
第三,讲原则。我们做任何事都要有原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是我们经常都在讲的。我们从事基层法律服务这个行业就肯定有他的一些规则一些制度一些原则,如果违反了该怎么办就要怎么办。但是我们的服务是直接面向老百姓的面向人民群众的,面向社会公众的,你要提升你的服务质量。最终你是通过你的服务来获取报酬的,有多完善的服务你就取得多高的报酬。今天韦教授讲了两个典型的案例,说起来很简单,就稍微动了些脑筋,这实际上是一种智慧,功夫在底下,你们知道韦教授底下花了多少功夫才能有了这些策略、这些战略这些战术的?战略战术是配套的,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想到这些办法的,想破了想错了都想不到这里来。这就是一种历练,背后支撑他的东西很多很多。所以基本的原则要遵守,但是有些事情要灵活处理。就是说要处理好原则性和灵活性之间的关系。按照我们中国人做人做事的准则叫外圆内方,心中要有原则,外面是圆的,圆是变通,一个人如果不知道变通就不行,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顺眼是因为都是曲线型的,都不是直线型的,如果一个人头是方的手也是方的脚也是方的,在社会上是行不通的,滚不动的。五十年代我国跟当时的苏联关系还很好的时候,赫鲁晓夫关系毛主席之后的接班人的问题,当时刘少奇作为毛主席的接班人是写进宪法的,赫鲁晓夫问毛主席“主席,少奇同志是你的接班人,你对他评价如何啊?”毛主席说“少奇同志原则性很强,灵活性不足,”赫鲁晓夫觉得毛主席对他的评价不那么高,然后又问到周总理,毛主席说“总理是个好人,灵活性有余但原则性不足”赫鲁晓夫后来又问到邓小平,毛主席说“这个人不好对付,他是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毛主席给他四个字的评价“棉里藏针”,外面是棉,你要把他捏成方的他就是方的,捏成圆的他就是圆的,捏成瘪的他就是瘪的,要给他戳个洞就是个洞,但是不要以为随便怎么乱捏都可以,你不小心里面有根针要刺伤你。外面的棉就是灵活性,里面那根针就是原则性。实际上这三位伟人代表了我们处理原则性和灵活性的三种境界,不是说刘少奇那种就不好,刘少奇是因为长期在北区工作搞地下斗争的,没有极强的原则性那是不行的,恐怕几天就被敌人发现了拖出去杀头了,你还能维持下去吗?代表了一种境界。周总理这种文化大革命期间如果不是他没有守着所谓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原则性保护了大批的干部的话,后果更不堪设想,所以三位都是伟人,三位伟人在处理原则性和灵活性上代表了三种境界,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并不是说只有邓小平这种好,不是这样的。
那我们在具体的工作中,这是绕不开的一份关系,我们都要处理好,工作中学习中生活中都是这样的,特别是我们在为老百姓服务的时候,你不能说“那不管,我们所里面就是这样规定的,我要收你十万元,一分都不能少”比如咨询收费,一百元半个小时,三十分钟一到,就让交钱,再要我说,再继续交钱。这就太机械了。我们一定要体谅要换位思考,站在当事人的角度为他着想。收税的时候都有一句话叫“涵养税源放水养鱼”,我有时候心里面都在想,以后我们的法律工作者、我们的法律服务所要多参与行政事务,多参与司法行政的工作,比如法制宣传,我要求他们把你们一起带出去宣传,宣传也是提升你们的知名度,虽然咨询不收费,但是他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会来找你,要放水养鱼,要放长线钓大鱼,不能说法制宣传不关我的事,纯粹尽义务讲贡献,这样想就错了。人民调解有纠纷来了司法所长或司法助理员找到你尽量多去参与,用我们的工作锻炼你的能力你还有什么不好呢,合作共赢,对大家都有好处,对司法局也有好处,增加了力量,多一个人帮他说话,又利用你们的专业知识,因为我们有些司法助理员业务能力不足,对你锻炼了能力,提升了形象,多认识了几个人,本来基层法律服务都是靠关系吃饭。总共一个乡镇才认识十个人,人脉关系就不行,你说你的业务能好到哪里去?根本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能够参与尽量参与,尽点义务讲点贡献又能吃多大的亏啊?
再讲一下针对你们的职业特点大家要注意语言的运用,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不会说话那不行的,本来当事人满怀期望来找你要你给他代理,结果你几句话说得不到位,没有说到他心坎里面去,他对你的信任度就大打折扣,可能转身拍屁股就走人了,他又去找其他人了。法律服务所有时候也在做调解工作,法律服务所以代理的名义做调解工作,那也是一种有偿服务,司法所管辖的人民调解委员会做的调解工作是明确说了不收费的。这两个调解的性质是不一样的,还有其他性质的调解,比如行政调解,仲裁调解,都不一样的。人民调解是不收费的,是人民群众的一种自治组织,你是从代理的角度去调解,是从法律专业角度去调解,法院主持的调解是司法调解的性质也是不一样的,公安局派出所、其他行政机关主持的调解叫行政调解。我经常给人民调解员讲,人们调解调解完了之后最后盖章一定要盖人们调解委员会的章,以前我们检查工作的时候就发现人们调解协议里面盖章有盖司法所的,有盖党委政府的,有盖法律服务所的,那这叫什么人民调解呢?盖了司法所和党委政府的章就是行政调解了,不是人们调解了。这个拿到法院去的处理对待方式都不一样了。盖法律服务所的章就更不是人们调解了。这些都是要区分的。我们做调解工作要注意语言的运用。我经常都在讲,中国的文字,调字,左边一个言旁,右边一个周字,你在做调解工作的时候不可能一句话不说,像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沉默十分钟就调解好了,调解一定要说话,但是也不是乱说,一阵英语德语日语法语就调解好了,也不可能,不是任何话都可以说的,我们有句俗语“会说话的两头笑,不会说的两头闹”话说得不好,两头都扭着你,这不是纠纷调解员,而是矛盾激化员。右边一个周字,表示要说周到的语言,不是任何话都可以说。那怎么叫周到呢?人们调解有三大法宝,其实我觉得任何调解都有三大法宝。法律、道理和感情,做调解工作就是离不开这三样,法理情综合运用,以法育人,以理服人,以情感人,三种手段的综合运用调解工作就做得好。解字,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解,化解矛盾和纠纷。